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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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“辛苦了，你媽也真是的，非要你帶這麽多東西來。”江勇升看了眼兩個超大行李箱，裏面都是張玉秀非要讓江慈韻從議平帶來的本地幹貨食物。
當時江勇升就說要不還是算了，孩子來大包小包的不方便，嘴上還沒提托運費，都能夠買多少份幹貨了，張玉秀白了他一眼，繼續忙忙叨叨地發語音給江慈韻。
向見清先問好：“叔叔。”
臉上揚起乖巧的笑容，活脫脫一幅乖晚輩的姿態。
江勇升抖了抖嘴唇，好似斟酌了一會自己該說什麽：“哎，見清。”
江慈韻跟他們說過向見清的名字，其它的沒有多說。
兩人在陌生下生出幾分想要互相親近點的心，江慈韻心滿意足了，這會沒有她的事情，兩人的“寒暄”很融洽。
有人幫忙提東西，自己站在邊上悠閑地走，然後自然地坐進兩人替她拉開的車門裏。
車後座擺了一束鮮花，江勇升連忙解釋，是嫂子買的，恭喜江慈韻。
出門前方欣怡把花給他，讓他帶著花束去接機，說現在都流行這個，下車前他原本捧起了鮮艷的花束，但關車門前環繞四周，停車場路過的行人，他還是猶豫著放回後座。
恭喜？恭喜什麽，找到了對象嗎？
江慈韻覺得好笑，花束顏色太過艷麗，她捧在手上端詳片刻，又放回座位上，後座只有她一人，位置寬闊，很舒適，但是這麽久的路程還是很讓人疲憊，她閉目養神。
江勇升從後視鏡裏頻看她幾眼，終究還是把想說的話轉到向見清這裏。
他問到：“見清啊，你做什麽工作的？”
“叔叔，我在H市一家公司裏上班。”江慈韻早和他商量好了臺詞。
H市上班，已知兩家人認識，可能自己的行蹤早就在鄰裏間傳開，議平太小，創業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，後面就會傳成很多版本。
問到創業，就說自己在公司也投入了一點小錢，暫時先這麽說。
其實他心裏自己也沒有底，等過完年那應該如何呢，他可以回H市去重新找工作，但是他現在是已婚人士，江慈韻後續會怎麽做，自己的去留是不是要她決定。
一路上江勇升提問不斷，其實向見清有些難以招架，撒謊這種東西其實挺考驗人的底氣。
見他似乎太緊張，江勇升也漸漸把話題轉移。
還好在外人眼裏這只是一個男生見女朋友家長的緊張，很普通。
問起家裏向見清似乎找到了轉移話題重心的辦法：“我媽來之前還說很多年沒有見到叔叔了呢。”
“你媽媽？你媽媽叫什麽名字？”江勇升一聽親家是相熟之人，一下就精神起來了，迫不及待想知道楊蘭的名字。
“楊蘭，我媽說以前你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人。”向見清其實很想向後座的江慈韻求救，他想讓江慈韻說兩句話打打岔，但是後座的人雙眼緊閉。
江勇升餘光都註意到他頻頻向後看的眼神，不過在江勇升眼裏，這是他作為江慈韻男朋友對她的關心，時刻查看江慈韻的狀態。
“楊蘭啊？哎呀，都是老鄉，熟人啊。”江勇升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，心裏難免幾分激動，聲音分貝都大起來。
再幾句詢問過後，坐在後座的江慈韻眉頭皺起來，她輕嘖一聲，太吵了。
江勇升聞聲說話的聲音瞬間變小，緊接著把話題轉到快到家。
“這片離市區不算太遠，我們馬上到了。”
G市的房子把江勇升和張玉秀半輩子的積蓄差不多要掏空，買房子的時候江慈韻還在上大學，那會她剛掙到一些錢，家裏誰也不知道。
但是張玉秀莫名把她的生活費減少了一半，江慈韻問起，張玉秀支支吾吾，說最近手上沒有錢，可能以後生活費都只有這些了。
又說起江慈韻不是自己寒暑假都有去兼職嗎，手上應該有點錢，這段時間自己省著點花。
江慈韻手上確實不缺錢，甚至那段時間是她剛火起來的時候，賺到的第一桶金。
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房子，張玉秀支支吾吾減少她大學生活費原因的房子。
張玉秀早早的把房子收拾好，檢查哪裏有無不妥當，甚至連廚房的鍋底都用鋼絲球全部擦了一遍，就在客廳裏等著開門的聲音。
江慈恒和方欣怡的孩子被帶去上興趣班，這會還沒有回來，平時熱鬧的平層，這會顯得有些寂靜。
陽臺上平時散落的玩具被全部收拾進收納箱，地毯都換了個新的，江慈恒早早的就說訂好了餐廳，晚上一家人在餐廳裏見。
大門終於傳來密碼輸入的聲音，江慈韻走在最後，看前面的兩人拉著行李箱進門，張玉秀的聲音比臉先傳過來。
“哎喲，快進來，哈哈哈哈。”她在兩人的身影後搜尋江慈韻。
“見清啊。”先把向見清迎進去，然後才看到江慈韻。
“韻韻，快進來。”看到幾年未見到的女兒，她第一時間紅了眼眶，牽起她的手。
“媽。”江慈韻叫了聲媽之後沒有主動說話，也沒有去看張玉秀的臉，所以也不知道她那發紅的眼眶。
其實平心而論，這種溫情的畫面，尷尬是要大過所謂的情感流露的，至少對於江慈韻來說是這樣。
大家都進了客廳，桌上水果和零食飲料水擺滿。
“來，你們兩在路上這麽久肯定餓了吧，這裏有吃的，墊墊。”
她把果盤蓋子揭開，裏面是她切好的各種水果。
“你們把行李放下，歇會，一會我們就去餐廳吃飯，哥哥嫂嫂還有小寶在那跟我們碰面。”
江慈恒定的餐廳是G市的特色菜餐廳，味道清淡，恰好合江慈韻的口味。
大家在餐廳碰面後，話題就轉到了向見清的父母身上。
“我說韻韻給我發照片的時候，我看著見清怎麽這麽眼熟呢，原來搞了半天是七婆的外孫啊。”張玉秀恍然大悟，原來都是熟人。
七婆就是樓上阿婆，她小時候在兄弟姊妹裏排行老七，叫七妹，晚輩的熟人就叫她七婆了。
餐桌上有江慈恒和方欣怡的加入，還有小寶時不時的童言無忌，讓大家註意力不那麽放在向見清身上，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江慈韻身邊，偶爾給她夾夾菜。
這錢花的挺值得，很敬業，江慈韻吃著他給自己碗裏送來的菜，默默點頭。
“你們要出去住啊？”
吃完飯回到江慈恒家裏，江慈韻為了快速讓兩人脫離不舒服，直接說要去酒店辦入住了，房間早已經預定好。
張玉秀驚愕，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壓力確實有點大，其他人一致想買個小一點的，但是又覺得家裏人多，以後住起來方便，所以也是咬咬牙買下了。
這幾年江慈韻沒來過G市，多出來的那個的那個房間成為了小寶的書房，她知道江慈韻要來，立馬就收拾出來了。
“還是在家住吧，房間我都收拾好了，住在家裏多方便啊。”
沒想到江慈韻壓根不想在這住，她眼神示意江勇升說兩句。
江勇升嘆了口氣，這讓他怎麽說，江慈韻說房間都訂好了。
“沒事，媽，我明天回來吃飯，我們應該還會在這待兩天再回去。”江慈韻把裝有自己衣服的行李箱和向見清的行李箱拖出來。
一路上沒有怎麽說話的方欣怡開口了：“媽，確實，讓人家兩個小年輕有點獨處的時間，現在酒店也很方便。”
話說的滴水不漏，張玉秀壓下不甘，聽到江慈韻說還會待幾天也就作罷。
“那明天你們來吃早餐啊，我熬大骨頭煮粉。”她跟到玄關處，看江慈韻系鞋帶，一旁向見清把行李箱往外提。
江慈韻系好兩邊鞋帶，站起身來跺跺腳，這雙鞋子好像不是那麽合腳，新鞋還沒有穿過，這次隨機選中，沒想到越穿越不對勁：“不吃早餐，起不來床，你別做了，我中午再來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轉身，門還往外敞開，向見清看著門裏的幾個人，視線集聚在他身上，他道別：“叔叔阿姨，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張玉秀收回放在江慈韻背影的眼神，叮囑他。
向見清快步跟上江慈韻的腳步，身後關門聲也傳來。
行李箱滾輪在瓷磚上咕嚕咕嚕地響，他腳步邁得很寬，在電梯前停下，江慈韻已經按下鍵。
進電梯，門關上。
“怎麽樣，還好嗎？”
江慈韻雙手揣兜，轉過頭問他。
“還好。”
不知道問的是什麽還好，反正回還好就行。
“辛苦。”
她拋下兩個字，出了電梯。
出口是這裏嗎？她憑著白天的記憶找小區出口。
這個小區的物業還挺敬業，這才剛落夜，就有人開始巡視。
“叔，北門往哪走？”她叫了車，在北門出口見。
物業保安，耐心給她指路，說要繞過幾棟幾棟。
她定的兩個房間是挨著的，接過前臺的房卡，抽出一張給向見清，兩人在門外道別，江慈韻把自己的行李箱接過來。
“好了，你可以休息了，要什麽可以叫客房服務。”江慈韻猜測他沒吃飽，飯桌上他吃飯很含蓄，基本上沒有吃什麽東西。
但是現在她自己也很累，想洗澡睡覺，所以讓他自己去點東西吧。
門應聲而開，她直接把行李箱推進去，關門。
房間入口一面全身鏡，照出她略顯疲憊的臉，沒有什麽比在路上更累的事情了。
酒店風格極簡，給人一種舒適感，不壓抑，視野開闊。
洗澡後，她躺進柔軟的大床裏，打開手機，群裏方欣怡說江慈韻花沒帶走呢，自己幫她插進花瓶裏。
還有張玉秀發來的幾條長語音，她沒點開，直接息屏睡覺。
但是似乎沒有那麽容易如她的願，微信電話彈出來，她原本以為是張玉秀沒有看到她回信息而撥過來的。
掀開扣在床頭櫃上的手機，屏幕上跳出來的是符白的頭像。
電話接通，手機被她丟在枕頭上。
“咋樣啊？”符白的聲音活力十足，感覺像吃了人參。
“就那樣，見到了。”
她是會概括的，就這六個字。
“你聲音怎麽悶悶的？”符白以為自己的手機聲音被關小了，按了側鍵後發現已經是最大了。
“我把手機放在枕頭上跟你講話呢，我累了。”手都懶得擡。
“噢，你到酒店了啊。”
躺下了？在酒店？
“你身邊沒人啊？”
那自己給她打電話豈不是向見清也在旁邊。
“哪來的人？”江慈韻睜開眼，看了看四周天花板，她是在惡作劇嚇她有鬼嗎？
符白：“你老公啊！”
“隔壁呢。”原來問的是這個。
“你兩分房睡啊？”
江慈韻不解她為何那麽驚訝，不然呢？
符白聽完她一系列操作後：“你這簡直就是冷漠無情的霸總行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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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見清先問好：“叔叔。”
臉上揚起乖巧的笑容，活脫脫一幅乖晚輩的姿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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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慈韻跟他們說過向見清的名字，其它的沒有多說。
兩人在陌生下生出幾分想要互相親近點的心，江慈韻心滿意足了，這會沒有她的事情，兩人的“寒暄”很融洽。
有人幫忙提東西，自己站在邊上悠閑地走，然後自然地坐進兩人替她拉開的車門裏。
車後座擺了一束鮮花，江勇升連忙解釋，是嫂子買的，恭喜江慈韻。
出門前方欣怡把花給他，讓他帶著花束去接機，說現在都流行這個，下車前他原本捧起了鮮艷的花束，但關車門前環繞四周，停車場路過的行人，他還是猶豫著放回後座。
恭喜？恭喜什麽，找到了對象嗎？
江慈韻覺得好笑，花束顏色太過艷麗，她捧在手上端詳片刻，又放回座位上，後座只有她一人，位置寬闊，很舒適，但是這麽久的路程還是很讓人疲憊，她閉目養神。
江勇升從後視鏡裏頻看她幾眼，終究還是把想說的話轉到向見清這裏。
他問到：“見清啊，你做什麽工作的？”
“叔叔，我在H市一家公司裏上班。”江慈韻早和他商量好了臺詞。
H市上班，已知兩家人認識，可能自己的行蹤早就在鄰裏間傳開，議平太小，創業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，後面就會傳成很多版本。
問到創業，就說自己在公司也投入了一點小錢，暫時先這麽說。
其實他心裏自己也沒有底，等過完年那應該如何呢，他可以回H市去重新找工作，但是他現在是已婚人士，江慈韻後續會怎麽做，自己的去留是不是要她決定。
一路上江勇升提問不斷，其實向見清有些難以招架，撒謊這種東西其實挺考驗人的底氣。
見他似乎太緊張，江勇升也漸漸把話題轉移。
還好在外人眼裏這只是一個男生見女朋友家長的緊張，很普通。
問起家裏向見清似乎找到了轉移話題重心的辦法：“我媽來之前還說很多年沒有見到叔叔了呢。”
“你媽媽？你媽媽叫什麽名字？”江勇升一聽親家是相熟之人，一下就精神起來了，迫不及待想知道楊蘭的名字。
“楊蘭，我媽說以前你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人。”向見清其實很想向後座的江慈韻求救，他想讓江慈韻說兩句話打打岔，但是後座的人雙眼緊閉。
江勇升餘光都註意到他頻頻向後看的眼神，不過在江勇升眼裏，這是他作為江慈韻男朋友對她的關心，時刻查看江慈韻的狀態。
“楊蘭啊？哎呀，都是老鄉，熟人啊。”江勇升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，心裏難免幾分激動，聲音分貝都大起來。
再幾句詢問過後，坐在後座的江慈韻眉頭皺起來，她輕嘖一聲，太吵了。
江勇升聞聲說話的聲音瞬間變小，緊接著把話題轉到快到家。
“這片離市區不算太遠，我們馬上到了。”
G市的房子把江勇升和張玉秀半輩子的積蓄差不多要掏空，買房子的時候江慈韻還在上大學，那會她剛掙到一些錢，家裏誰也不知道。
但是張玉秀莫名把她的生活費減少了一半，江慈韻問起，張玉秀支支吾吾，說最近手上沒有錢，可能以後生活費都只有這些了。
又說起江慈韻不是自己寒暑假都有去兼職嗎，手上應該有點錢，這段時間自己省著點花。
江慈韻手上確實不缺錢，甚至那段時間是她剛火起來的時候，賺到的第一桶金。
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房子，張玉秀支支吾吾減少她大學生活費原因的房子。
張玉秀早早的把房子收拾好，檢查哪裏有無不妥當，甚至連廚房的鍋底都用鋼絲球全部擦了一遍，就在客廳裏等著開門的聲音。
江慈恒和方欣怡的孩子被帶去上興趣班，這會還沒有回來，平時熱鬧的平層，這會顯得有些寂靜。
陽臺上平時散落的玩具被全部收拾進收納箱，地毯都換了個新的，江慈恒早早的就說訂好了餐廳，晚上一家人在餐廳裏見。
大門終於傳來密碼輸入的聲音，江慈韻走在最後，看前面的兩人拉著行李箱進門，張玉秀的聲音比臉先傳過來。
“哎喲，快進來，哈哈哈哈。”她在兩人的身影後搜尋江慈韻。
“見清啊。”先把向見清迎進去，然後才看到江慈韻。
“韻韻，快進來。”看到幾年未見到的女兒，她第一時間紅了眼眶，牽起她的手。
“媽。”江慈韻叫了聲媽之後沒有主動說話，也沒有去看張玉秀的臉，所以也不知道她那發紅的眼眶。
其實平心而論，這種溫情的畫面，尷尬是要大過所謂的情感流露的，至少對於江慈韻來說是這樣。
大家都進了客廳，桌上水果和零食飲料水擺滿。
“來，你們兩在路上這麽久肯定餓了吧，這裏有吃的，墊墊。”
她把果盤蓋子揭開，裏面是她切好的各種水果。
“你們把行李放下，歇會，一會我們就去餐廳吃飯，哥哥嫂嫂還有小寶在那跟我們碰面。”
江慈恒定的餐廳是G市的特色菜餐廳，味道清淡，恰好合江慈韻的口味。
大家在餐廳碰面後，話題就轉到了向見清的父母身上。
“我說韻韻給我發照片的時候，我看著見清怎麽這麽眼熟呢，原來搞了半天是七婆的外孫啊。”張玉秀恍然大悟，原來都是熟人。
七婆就是樓上阿婆，她小時候在兄弟姊妹裏排行老七，叫七妹，晚輩的熟人就叫她七婆了。
餐桌上有江慈恒和方欣怡的加入，還有小寶時不時的童言無忌，讓大家註意力不那麽放在向見清身上，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江慈韻身邊，偶爾給她夾夾菜。
這錢花的挺值得，很敬業，江慈韻吃著他給自己碗裏送來的菜，默默點頭。
“你們要出去住啊？”
吃完飯回到江慈恒家裏，江慈韻為了快速讓兩人脫離不舒服，直接說要去酒店辦入住了，房間早已經預定好。
張玉秀驚愕，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壓力確實有點大，其他人一致想買個小一點的，但是又覺得家裏人多，以後住起來方便，所以也是咬咬牙買下了。
這幾年江慈韻沒來過G市，多出來的那個的那個房間成為了小寶的書房，她知道江慈韻要來，立馬就收拾出來了。
“還是在家住吧，房間我都收拾好了，住在家裏多方便啊。”
沒想到江慈韻壓根不想在這住，她眼神示意江勇升說兩句。
江勇升嘆了口氣，這讓他怎麽說，江慈韻說房間都訂好了。
“沒事，媽，我明天回來吃飯，我們應該還會在這待兩天再回去。”江慈韻把裝有自己衣服的行李箱和向見清的行李箱拖出來。
一路上沒有怎麽說話的方欣怡開口了：“媽，確實，讓人家兩個小年輕有點獨處的時間，現在酒店也很方便。”
話說的滴水不漏，張玉秀壓下不甘，聽到江慈韻說還會待幾天也就作罷。
“那明天你們來吃早餐啊，我熬大骨頭煮粉。”她跟到玄關處，看江慈韻系鞋帶，一旁向見清把行李箱往外提。
江慈韻系好兩邊鞋帶，站起身來跺跺腳，這雙鞋子好像不是那麽合腳，新鞋還沒有穿過，這次隨機選中，沒想到越穿越不對勁：“不吃早餐，起不來床，你別做了，我中午再來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轉身，門還往外敞開，向見清看著門裏的幾個人，視線集聚在他身上，他道別：“叔叔阿姨，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張玉秀收回放在江慈韻背影的眼神，叮囑他。
向見清快步跟上江慈韻的腳步，身後關門聲也傳來。
行李箱滾輪在瓷磚上咕嚕咕嚕地響，他腳步邁得很寬，在電梯前停下，江慈韻已經按下鍵。
進電梯，門關上。
“怎麽樣，還好嗎？”
江慈韻雙手揣兜，轉過頭問他。
“還好。”
不知道問的是什麽還好，反正回還好就行。
“辛苦。”
她拋下兩個字，出了電梯。
出口是這裏嗎？她憑著白天的記憶找小區出口。
這個小區的物業還挺敬業，這才剛落夜，就有人開始巡視。
“叔，北門往哪走？”她叫了車，在北門出口見。
物業保安，耐心給她指路，說要繞過幾棟幾棟。
她定的兩個房間是挨著的，接過前臺的房卡，抽出一張給向見清，兩人在門外道別，江慈韻把自己的行李箱接過來。
“好了，你可以休息了，要什麽可以叫客房服務。”江慈韻猜測他沒吃飽，飯桌上他吃飯很含蓄，基本上沒有吃什麽東西。
但是現在她自己也很累，想洗澡睡覺，所以讓他自己去點東西吧。
門應聲而開，她直接把行李箱推進去，關門。
房間入口一面全身鏡，照出她略顯疲憊的臉，沒有什麽比在路上更累的事情了。
酒店風格極簡，給人一種舒適感，不壓抑，視野開闊。
洗澡後，她躺進柔軟的大床裏，打開手機，群裏方欣怡說江慈韻花沒帶走呢，自己幫她插進花瓶裏。
還有張玉秀發來的幾條長語音，她沒點開，直接息屏睡覺。
但是似乎沒有那麽容易如她的願，微信電話彈出來，她原本以為是張玉秀沒有看到她回信息而撥過來的。
掀開扣在床頭櫃上的手機，屏幕上跳出來的是符白的頭像。
電話接通，手機被她丟在枕頭上。
“咋樣啊？”符白的聲音活力十足，感覺像吃了人參。
“就那樣，見到了。”
她是會概括的，就這六個字。
“你聲音怎麽悶悶的？”符白以為自己的手機聲音被關小了，按了側鍵後發現已經是最大了。
“我把手機放在枕頭上跟你講話呢，我累了。”手都懶得擡。
“噢，你到酒店了啊。”
躺下了？在酒店？
“你身邊沒人啊？”
那自己給她打電話豈不是向見清也在旁邊。
“哪來的人？”江慈韻睜開眼，看了看四周天花板，她是在惡作劇嚇她有鬼嗎？
符白：“你老公啊！”
“隔壁呢。”原來問的是這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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